米歇尔·布德森(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名誉院长):首先非常感谢校方能给我发来邀请函,我来过西安很多次,也到过西安美术学院很多次。这个学校我非常重视,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很喜欢这个学校。在我看来视觉艺术和纯艺术之间有着比较大的差异,我个人觉得稍微比较好一点,或者是比较直接有效的方式依旧是学生和老师之间比较个人的、纯粹的一对一的对话和交流,就像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这种形式。
这里我提出了一个问题,美术教育是应该全球一体化还是不应该全球一体化呢?同样对于美术类各个不同学科之间的一种交流,它应该是全球化的,还是非全球化的?很重要的一点,对于中国现在的学校来说寻求一种交流,寻求一种信息,因为我相信这种有关信息、有关交流的寻求,不光是在东方艺术里面存在,在所有任何艺术里面都存在。对我而言,更加重要的一种关系就是说艺术和艺术院校、院校和博物馆、艺术和博物馆之间的一种关系,我想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艺术和艺术院校的关系,某种程度上博物馆不光是面对艺术学院,也应该面对整个城市、整个社区。所以这种学校之间的沟通和文化之间的沟通应该是国际化的,是在各个社区之间的文化沟通、院校之间的文化沟通。所以在这里提出一点所谓的文化的个性化、学术的个性化,并不能真正的对学校的教学做出保障,分享多样化才是未来的真正发展之道,就像托尼之前提到的“机遇”,既是危机的意思,又是机遇,一方面代表着灾难,一方面又代表着机遇。个人之间缺少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互动,对我们来说是一种灾难,如果我们从一个坏的角度去理解就是一个灾难和不好的事情。但同时对于艺术家来说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你保持自我,保持自我的鲜明性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用我个人的例子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双方之间的交流显得这么重要。我第一次来西安,第一次访问西安美院是在2005年,当时收到了学院外事办吴处长的一封信,我了解西安比较早了,因为我们学校有一个毕业生吴作人,他后来成为中国中央美院的院长,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大概就在两三年以前我们开过关于吴作人的研讨会,我感慨万千,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办一个吴作人的展览,关于吴作人的展览上周已经在布鲁塞尔开幕了。所以从这个展览当中我们也可以感受到刚才王胜利教授讲话中所提到的第一次冲击。
我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刚才王院长提到的第一次西方艺术对中国的冲击,这说明西方艺术是怎么样对中国艺术形成重要的影响,这一方面对于中国的现代性非常重要,另一方面对欧洲、比利时也很重要。20世纪的中国艺术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这对于欧洲人来讲非常重要,在很多欧洲人看来,中国的当代艺术是全新的,是最近才出现的现象。艺术相当于人的生命一样,更多的是进化的过程,类似于生命在进化,艺术也是逐渐的演化进化的过程。
(以上文字由王陆健根据录音速记资料整理,未经发言者本人核对。) |